《永远的蝙蝠侠》方·基默逝世，享年65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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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*那个戴着飞行员墨镜的”冰人”走了，方·基默的银幕人生比电影更跌宕**
听到方·基默去世的消息时，我正翻出1986年的《壮志凌云》重看。电影里他和汤姆·克鲁斯穿着飞行夹克走向战机的镜头，阳光把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。谁能想到36年后，那个总爱嚼着牙签说”你可以当我的僚机”的”冰人”，会以这样的方式真正消失在云端。

洛杉矶当地时间这周二，65岁的方·基默因为肺炎在自己家里离开。消息来得突然又不突然——从2015年他被确诊喉癌开始，影迷们就隐约预感到这一天。还记得去年看《壮志凌云2》时，他饰演的”冰人”只能用电脑合成声带和阿汤哥对话，银幕外的观众比戏里的”独行侠”更心碎。导演约瑟夫·科辛斯基后来透露，当时基默的病情已经严重到必须把戏份压缩到一天拍完，可这个倔老头坚持亲自上阵，就像他当年在《雷霆之心》里徒手攀岩不用替身一样。
说到《雷霆之心》，1991年那会儿全好莱坞都在传方·基默是个疯子。为了演好那个在悬崖上追查凶手的印第安警察，他跟着纳瓦霍族猎人学了三个月追踪术，有场戏需要他悬在300米高的岩壁上，保险公司吓得要撤保。结果成片里那个在晨曦中徒手攀岩的长镜头，成了西部片史上最震撼的瞬间之一。这种不要命的劲儿让他总被拿来和梅尔·吉布森比较，但基默的表演有种特别的诗意，就像他在《大门》里演吉姆·莫里森时，能把迷幻摇滚明星演成古希腊悲剧里的酒神。
1995年大概是基默最风光的一年。先是穿上橡胶战衣成了《永远的蝙蝠侠》，虽然那部电影被吐槽金·凯瑞的谜语人抢尽风头，可他低沉性感的嗓音完美复刻了漫画里布鲁斯·韦恩的忧郁。同年夏天，他和阿尔·帕西诺在《盗火线》里的天台对峙戏，直接改写了警匪片的教科书。记得有场戏是基默饰演的克里斯在抢劫失败后，隔着咖啡馆玻璃用口型对罗伯特·德尼罗说”再见”，没有台词却看得人汗毛倒竖。这片子后来被昆汀列进”死前必看20部电影”，说每个演员都该学学基默怎么用眼睛开枪。
但命运就像他演的《圣徒》里那个千面间谍，总在巅峰时刻突然调转枪口。2000年后他的资源肉眼可见地变差，接了不少B级片。有次访谈里他自嘲：”可能我拒绝《蝙蝠侠》续集时说的话太冲了。”指的是他当年直接对华纳高层说”除非你们换掉整个制作团队”。喉癌确诊后更惨，四次手术毁了他的声带，最后只能靠气管套管呼吸。前妻在回忆录里写，有次孩子们来看他，这个曾经能用嗓音迷倒全美的男人，只能用手指在平板电脑上拼出”I love you”。
所以去年看到《壮志凌云2》里”冰人”的回归，好多老影迷在影院掉眼泪。当阿汤哥看着电脑屏幕里老友消瘦的脸，背景音乐响起《Great Balls Of Fire》的钢琴版——正是36年前他们在酒吧斗歌时的曲子。戏里戏外都在告别，只是没想到这么快。现在再回头看《壮志凌云》的结尾，”冰人”在航母甲板上对”独行侠”竖起大拇指的画面，突然就变成了好莱坞黄金时代的一枚时间胶囊。
基默生前总爱引用《大门》里的台词：”当真实的谎言比真相更猛烈时，就该打破镜子。”他这一生确实像他演过的那些角色：有蝙蝠侠的孤绝，有摇滚明星的癫狂，最后活成了”冰人”式的悲剧英雄。听说他去世前还在筹备自传纪录片，镜头记录下他艰难地用电子发声器说话：”至少我演过的每个角色…都替我继续活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