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写写画画》剧照:大泉洋竹剑对准永野芽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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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# 那个总说”去画吧”的老师,成了她漫画路上最深的遗憾
高三那年,林明子推开那扇没有招牌的木门时,绝对想不到这个决定会改变她的一生。补习班墙上斑驳的水彩痕迹和角落里堆成小山的素描纸,跟宫崎县其他美术班没什么两样。直到留着乱糟糟胡子的日高老师突然把她的画板转了个方向:”你的人物骨架全是歪的——去画吧!”这句后来刻进她骨髓的训斥,在永野芽郁饰演的明子脸上激起的不是委屈,而是一种被看穿的兴奋。
大泉洋把日高健三演活了。东村明子第一次在片场看见他穿着沾满颜料的围裙走来时,差点脱口喊出”老师”。这个总爱用筷子卷着泡面吃的怪大叔,会在学生画石膏像时突然关灯:”现在告诉我阴影的形状”;发现明子偷偷画少女漫画也不揭穿,只是某天突然扔给她一本解剖学图谱。最绝的是他骂人的样子——眉头皱成富士山的形状,却在转身时偷偷扬起嘴角,这种矛盾感被大泉洋用眨眼的频率都计算得精准。
见上爱演的富家女总爱在明子画稿上”不小心”洒果汁,畑芽育饰演的眼镜娘会偷偷帮她捡橡皮屑。这群在1990年代宫崎县美术班里较劲的年轻人,现在看简直像被命运事先安排好的对照组。铃木仁演的天才少年永远第一个完成素描,神尾枫珠饰演的阴郁男孩总在画战争场景。当津田哲平扮演的校长第三次来劝日高”教点考试有用的”时,老师直接把学生的人体速写贴满了教务处窗户。
东京的编辑说她的分镜”像隔夜饭团”那年冬天,明子蜷在四叠半公寓里重画第17稿。有田哲平客串的便利店店长总多给她一个饭团,MEGUMI演的房东太太会”恰好”多出展览门票。但真正击碎她的是某天清晨,在二手书店翻到日高老师个展海报——那个总说”画家比漫画家高贵”的人,居然把所有作品都画成了漫画分镜式。大森南朋饰演的老书商嘟囔着:”听说他学生里有个画少女漫画的…”
影片最狠的一刀藏在日高老师肺癌晚期的诊断书里。当明子终于拿着《周刊少女》的连载合同冲回宫崎县时,病房墙上贴着的全是她这些年被退稿的复印件,每张边缘都仔仔细细写着修改建议。原来”去画吧”从来不是命令,而是老师能想到最温柔的守护方式。永野芽郁这场哭戏拍了27条,最后采用的版本里她甚至发不出声音,手指把杂志扉页都捏皱了。
东村明子坚持要在片尾加上真实的日高老师照片,那个戴着渔夫帽大笑的老头,和漫画里一模一样。导演关和亮特意保留了原作里铅笔划过纸面的沙沙声,在影院杜比音效里清晰得让人起鸡皮疙瘩。现在你知道为什么东村老师最初拒绝改编了吧?有些回忆太珍贵,连胶片都显得太轻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