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天宝》7.10上映 再现冰火革命岁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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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# 那个在经幡下长大的小扎巴,最后成了红军队伍里的传奇
你还记得小时候第一次听说红军长征故事时的震撼吗?那些穿着草鞋翻越雪山的战士,那些饿着肚子也要背着战友前进的身影?2023年7月10日在全国人民院线上映的《天宝》,就用一个藏族少年的眼睛,带我们重新认识了这段历史。不过这次的故事有点特别,主角不是我们熟悉的汉族红军战士,而是一个从寺庙里跑出来的小扎巴。
电影一开场就把人震住了——漫天飞舞的经幡底下,小喇嘛天宝正踮着脚擦拭佛像。导演刘劲和艺兮特别会拍藏地的光影,阳光穿过经幡在少年脸上投下斑驳的影子,转经筒的金色反光晃得人睁不开眼。这些画面美是美,可天宝的眼神老是往寺庙外头飘。直到某天红军队伍经过,这个在诵经声中长大的孩子,突然发现世界上还有另一种”信仰”。
说到红军过草地的戏,那可真是把观众的心都揪起来了。天宝第一次跟着队伍走进沼泽时,镜头从高空俯拍下去,整个画面就像一块发霉的绿毯子,战士们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挪。有个细节特别戳人——小红军陷进泥潭时,天宝想都没想就把自己的糌粑口袋扔过去当救命绳。要知道在藏区,糌粑口袋可是比钱袋子还金贵的东西。
电影里最绝的是三过草地的处理。第一次是懵懂跟着走,第二次是主动当向导,第三次就成了他带着伤员突围。同样的沼泽地,每次拍出来的感觉都不一样。特别是第三次,暴雨把草地变成了汪洋,天宝把经幡撕成布条绑在树上当路标,经幡在风雨里猎猎作响的画面,跟开篇寺庙里的场景形成了奇妙呼应。
枪战戏也拍得与众不同。有场密林突围戏,子弹嗖嗖飞过时,镜头突然慢下来,让观众看清子弹打穿树叶时溅起的汁液,还有天宝脸上崩到的血点子。这种拍法特别有代入感,好像能闻到火药混着松脂的古怪味道。藏族音乐人容中尔甲配的战场音乐也绝,不是那种轰轰烈烈的调子,而是用扎念琴弹出心跳般的节奏,听得人太阳穴直跳。
说到演员,演天宝的小演员真是捡到宝了。从刚开始念经时偷瞄窗外的小动作,到后来带着红军翻雪山时吼藏语山歌的爆发力,每个转变都特别自然。有场戏是他第一次开枪后手抖得停不下来,老红军把他颤抖的手按在自己胸口,说”我们拿枪是为了早点不用拿枪”,小演员眼泪在眼眶里转了半天才掉下来,这个细节处理得太细腻了。
电影里藏文化元素用得特别巧妙。比如天宝总揣着个转经筒,刚开始是机械地转着念经,后来变成思考时的习惯动作,最后在雪山上他把转经筒送给重伤的战友,说”你帮我转经,我帮你走路”。还有经幡的意象,从寺庙装饰变成路标,最后定格在他给牺牲战友立的衣冠冢上,布条在风里哗啦啦响,比任何台词都有力量。
不得不提的是雪夜宣誓那场戏。零下三十度的外景实拍,演员们说话时呼出的白气都是真的。天宝用冻僵的手指在党旗上画五星,藏族战士们用藏汉双语宣誓,镜头扫过他们结霜的眉毛和开裂的嘴唇,背景是容中尔甲用藏戏唱腔改编的国际歌,看得人起鸡皮疙瘩。
这片子改编自降边嘉措的《藏族老红军天宝传》,但导演没按常规传记片的路子拍。他们用了特别多藏族传统的”碎片化叙事”,就像唐卡画一样,把天宝的一生拆解成几个关键场景——佛堂里的经幡、草地上的脚印、雪地里的血手掌。这些画面在电影里反复出现,但每次的意味都不一样。
要说最催泪的,还是结尾老年天宝回到当年寺庙的场景。老喇嘛问他这些年去哪了,他摸着斑驳的壁画说:”我去量了量信仰的长度。”镜头这时切回长征路线图,原来电影里那些看似零散的场景,连起来正好是红军长征的路线。这个设计太绝了,把个人成长和宏大历史完美拧成了一股绳。
看完电影最大的感受就是,原来我们对长征的了解还是太单薄了。以前光知道红军吃苦,但《天宝》让我们看到,在这支队伍里,藏族战士怎么用糌粑口袋救战友,怎么把佛珠拆了当止血带,怎么用诵经的调子唱革命歌曲。这些鲜活的细节,比教科书上的数字更有说服力。
现在想想,人民院线把这片子作为重点推介不是没道理的。它既没把红军拍成不食人间烟火的圣人,也没把藏族同胞塑造成被拯救的配角。就像天宝在电影里说的:”我的经幡在风里,我的信仰在脚下。”这种真实的力量,或许就是这部电影最打动人的地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