丹泽尔·华盛顿喜获金棕榈终身成就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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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天晚上戛纳电影宫的灯光特别亮,红毯尽头突然响起一阵骚动。丹泽尔·华盛顿正低头整理西装袖口,突然听见斯派克·李在台上喊他名字——这位合作过《黑潮》《局内人》的老伙计手里晃着个金灿灿的东西,台下两千多人齐刷刷举起手机,闪光灯晃得他眯起了眼睛。
“见鬼,这老头搞什么名堂?”华盛顿后来跟《好莱坞报道》记者说当时的第一反应。他完全不知道组委会瞒着他策划了这场惊喜,连《天国与地狱》剧组的演员们都憋着没走漏风声。斯派克·李故意在致辞里插了段《马尔科姆·X》的片场往事,等华盛顿笑着摇头时突然话锋一转:”所以今晚我们要给这个总让我NG二十次的混蛋…”
全场爆笑中,银幕亮起《训练日》里阿洛佐·哈里斯举着枪的经典定格,接着是《费城故事》里擦着泪的乔·米勒,《飓风》里戴着拳击手套的鲁宾·卡特。华盛顿摸着后颈走上台,接过奖杯时金棕榈叶差点刮到斯派克·李的眼镜框。”你们这帮法国人真会玩突然袭击,”他对着台下眨眼睛,”我老婆现在肯定在骂人,因为她逼我穿了最旧的一套西装。”
这个被《综艺》称为”戛纳史上最欢乐的颁奖时刻”持续了整整九分钟。华盛顿说到第三次”老天爷”的时候,镜头扫到《天国与地狱》女主角达科塔·范宁正在抹眼角——他们刚在片场拍完一场监狱探视戏,华盛顿即兴加了段剧本没有的哽咽,把现场摄影师都演哭了。
“记得我第一次来戛纳是1987年,《为自由呐喊》连展映单元都没进。”华盛顿摩挲着奖杯底座突然认真起来。他提到去年在亚特兰大片场,有个群演老太太认出他是《光辉岁月》里的教练,掏手机给他看1998年存的电影票根。”这就是为什么我们这行该死的美好,”他做了个投篮动作,”你能把虚构的故事塞进陌生人的记忆银行。”
台下《天国与地狱》的制片人突然举手喊了句什么,华盛顿咧嘴笑了:”放心,我没忘给新片打广告。”他确实没忘——十分钟后影片开场,当银幕上出现他饰演的落魄拳击手在雨夜加油站崩溃大哭时,前排几个影评人立刻在笔记本上划重点。这个长达两分半的长镜头,后来被《银幕》杂志称为”教科书级的Method Acting示范”。
散场时海风把红毯边的棕榈树吹得沙沙响,华盛顿搂着斯派克·李往海边走。有记者听见他们在争论三十年前《循规蹈矩》片场打赌的一箱红酒,就像所有普通的老友重逢。不同的是这次他们身后跟着二十多个摄影师,而华盛顿左手还攥着那片金叶子——据《费加罗报》说,他直到凌晨三点庆功宴结束都没舍得放进西装内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