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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命悬一生》圆满落幕:现实之光照见人性深渊

《命悬一生》圆满落幕:现实之光照见人性深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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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# 浮峰山下,无人清白
>那座无名坟茔被挖开时,腐烂的木箱里滚出三具交缠的白骨。
《命悬一生》圆满落幕:现实之光照见人性深渊
>警方说死者是十五年前失踪的采药人,
>可第二天,全村人都作证看见采药人昨天刚从山里回来。
《命悬一生》圆满落幕:现实之光照见人性深渊

浮峰山终年罩在雾里,雾是灰的,带着一股子铁锈和湿木头混杂的气味。山脚下的镇子也一样,颜色黯淡,人们脸上的表情也总是木的。直到那一天,几个拿着金属探测仪的城里人,在后山那片公认不祥的荒坡下,掘开了一个浅浅的土坑。腐烂的木箱板散落,三具白骨滚了出来,肢体交缠,锁在一个拥抱里,分不清是谁勒死了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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消息像山风一样灌满了镇子每一条缝隙。老警察吐着烟圈,对身边年轻的童浩说:“十五年前报的失踪,一个采药人。” 童浩盯着案卷上模糊的黑白照片,胃里一阵翻搅。然而,第二天,太阳照常从灰蒙蒙的山脊线爬上来时,怪事发生了。镇上的人,杂货店的老板娘,总在街角下棋的老头,几个早起赶集的农妇,口径出奇地一致——他们看见了,那个采药人,昨天,就在开棺之后不久,背着空了的竹篓,从山里回来了,还和往常一样,低着头,脚步很快。
“罗生门。” 市局派下来的孟朝咬着牙,从齿缝里挤出这几个字。他面前的口供记录荒唐得让他想笑,却又后脊发凉。他不是没遇到过刁民,但这样集体性的、明目张胆的谎言,像一层粘稠的胶质,把真相裹得严严实实。监控?十五年前的案子,这穷山僻壤,哪儿来的监控。他只能扎进那片人心的迷雾里。
《命悬一生》圆满落幕:现实之光照见人性深渊
迷雾里第一个清晰起来的影子,是徐庆利。他现在是镇上一家小修理铺的老板,手指甲缝里总嵌着洗不掉的油污。问起采药人,他搓着手,眼神躲闪,“不熟,真不熟。” 但他床头藏着一张泛黄的合影,背面用褪色的钢笔水写着:徐庆利、吴细妹、曹小军。那是另一个名字,属于木箱中另一具白骨初步比对的结果。孟朝找到徐庆利时,他正对着一台旧收音机发呆,里面咿咿呀呀地唱着地方戏,唱词悲怆。孟朝注意到,他听戏时,右手会无意识地、反复地摩挲着左腕上一道深可见骨的旧伤疤。
吴细妹现在是邻县一家纺织厂的女工。脸上早没了照片里那种怯生生的清秀,只剩下被流水线和生活双重磨损后的冷硬。她住在厂区最旧的宿舍楼里,房间收拾得一丝不苟,像一座精心构筑的堡垒。提到曹小军,她眼神里有瞬间的松动,但立刻又封冻起来。“他死了挺好,”她说,声音平直,“活着也是受罪。” 她身边跟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,眼神警惕得像只小兽。女孩玩着一个破旧的布娃娃,娃娃的裙子下,隐约露出一小截褪色的、类似采药人常用的那种麻绳。
线索的线头,又牵回浮峰镇,指向倪向东。他是镇上最先富起来的那批人之一,开着一辆与周遭环境格格不入的越野车,手腕上的金表晃眼。他热情地接待孟朝,言语间却滴水不漏。“曹小军?哦,当年是哥们儿,后来为个女人,闹翻了。” 他说的女人,是吴细妹。他抱怨着生意难做,手指却焦躁地敲击桌面,仿佛在计算着什么即将到期的利息。孟朝离开时,倪向东送到门口,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又长又扭曲,像山壁上爬行的怪物。
调查越深入,水越浑。旧报纸上一条不起眼的社会新闻,记录了十五年前另一桩悬案:一笔本该拨给镇办厂的扶贫款不翼而飞,当时经手人之一,就是采药人。而倪向东的“第一桶金”,时间点卡得微妙。更深的黑暗在孟朝心头积聚,他隐约感觉到,木箱里的三具白骨,或许并非故事的起点,而只是一个更漫长、更残酷的悲剧的终点。
压力从四面八方涌来。上头要求尽快结案,消除影响。镇上流言蜚语更盛,甚至开始传言孟朝是来“找镇子麻烦”的。一个雨夜,他的车窗被砸了,里面留着一张字条,歪歪扭扭地写着:“滚出去。”
转机在一个意想不到的地方出现。田宝珍,镇上小学的老师,也是当年少数读过高中、差点考上大学的女性。她找到孟朝,在一个嘈杂的露天茶馆。“他们都在说谎,”她声音很轻,却像刀子划破布帛,“不是因为怕,是因为恨。” 她告诉孟朝,采药人是个外乡来的落户户,沉默寡言,但那双眼睛,总像在掂量着每个人的斤两。曹小军憨厚,肯为朋友两肋插刀。而徐庆利,当年并不是现在这副窝囊样子。“至于倪向东,”她顿了顿,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,“他太聪明,聪明到觉得别人都是傻子。”
田宝珍提供了一条关键线索:采药人失踪前,曾和倪向东在后山的废砖窑见过面,不止一次。而那时,吴细妹正被她的前夫,一个嗜赌如命、动辄拳脚相加的男人纠缠。曹小军曾为此和那男人打过架。
孟朝带着童浩,冒险潜入那个早已废弃的砖窑。手电光柱在黑暗中扫过,蛛网密布,尘土呛人。童浩在一堆碎砖下,踢到了一个硬物,捡起来,是一个半埋在土里的、生锈的铁皮糖盒。打开,里面没有糖,只有几张粘连在一起的、字迹模糊的借据,借款人签名是“倪向东”,担保人处,按着两个鲜红的手印,一个是徐庆利,另一个,是吴细妹。日期,就在采药人失踪前一周。
与此同时,技术部门对那三具白骨做了更精细的复原。结果显示,其中一具的肋骨间,卡着一片极细微的、不属于骨骼本身的金属碎屑,经检测,是一种早已停产的老式剃须刀片上的钢材。而另一具骸骨的颅骨后部,有并非陈旧摔伤、而是由钝器多次重击造成的凹陷性骨折。
孟朝再次坐在徐庆利面前,这次不是在修理铺,而是在讯问室冷白的灯光下。他没有拿出借据,只是看着徐庆利手腕上的疤,平静地说:“吴细妹的女儿,很可爱。” 徐庆利猛地抬头,眼眶瞬间红了。他像一具被抽去骨架的皮囊,瘫软下去。漫长的沉默后,他开口,声音嘶哑:“那天……砖窑里……血……好多血……”
记忆的闸门轰然打开,将那个血腥的夜晚拖回眼前。
是为了那笔扶贫款。采药人握住了倪向东挪用公款的把柄,勒索。倪向东约他谈判,叫上了被采药人同样威胁、关乎吴细妹安危的徐庆利和曹小军。谈判崩裂,采药人亮出了刀片,混乱中,曹小军为护住徐庆利,被划伤了胳膊。倪向东眼里的凶光被点燃,他抄起地上一截锈蚀的铁棍,从后面,一下,又一下,砸向采药人的后脑。闷响,骨头碎裂的声音。徐庆利吓呆了,他想跑,被倪向东吼住。“不干了他,我们都得完蛋!他刚才说了,要告发我们,要弄死细妹!”
处理尸体成了共犯的仪式。木箱是现成的,原本装着倪向东倒卖的零件。把采药人塞进去时,倪向东眼神阴鸷地扫过徐庆利和喘着粗气的曹小军。“你,”他指着曹小军,“你也进去。” 曹小军懵了。“为什么?”“为什么?你知道得太多了,而且,细妹心里一直是你吧?你活着,我睡不着觉。” 徐庆利想反抗,倪向东手里的铁棍还在滴血。“庆利,动手!不然下一个就是你!想想细妹!”
极致的恐惧摧毁了理智。两个男人,在倪向东的逼迫下,将曾经的朋友,还在挣扎的曹小军,死死按进了木箱。盖板合上的瞬间,曹小军那双充满难以置信和绝望的眼睛,成了徐庆利十几年的梦魇。他的手腕,就是在那个疯狂的夜晚,被箱盖边缘的铁皮划开的,当时不觉得疼,后来却总也好不了。
“那第三个人……”孟朝问。
徐庆利摇头,眼神空洞,“我不知道……我们埋的时候,只有两个人……后来,后来细妹的前夫也失踪了……倪向东说,他处理了,说这样才好,一了百了……”
真相残酷得让人窒息。一箱,三尸,却并非死于同一时刻,同一双手。是贪婪、恐惧、背叛与绝望,层层叠加的恶,最终凝固成了这副骇人的景象。
收网的时候,倪向东试图开车冲卡,被截停。他下车,整理了一下西装,对着孟朝,居然还能笑出来:“孟警官,这浮峰山就是这样,雾大,进去就出不来,人也一样。”
而吴细妹,在纺织厂的宿舍里被找到。她没有反抗,只是仔细地给睡着的女儿掖好被角,亲了亲她的额头。跟着女警走出门时,她回头看了一眼桌上那张和徐庆利、曹小军的合影,照片上的她,笑得羞涩。她低声说,像是对自己,也像是对照片里的人:“我们都错了……一开始就错了。”
浮峰山的雾,还在。只是镇上的人,不再谈论那个“回来”的采药人。他们依旧沉默地生活,只是偶尔,在夜深人静时,会被一些无法言说的梦境惊醒,听着窗外呜咽的山风,直到天亮。
那座无名坟茔被重新填平,没有立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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