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国荣《时装男士》封面，经典造型重现青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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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# 那个穿戏服的男人，怎么越看越叫人挪不开眼
4月1日这天，网上突然冒出来个特别策划。不是什么愚人节玩笑，是有人把张国荣那些经典造型又给翻出来捣鼓了一遍。我点进去一看，好家伙，屏幕上那个穿戏服的男人，眼波流转间就把人拽进二十年前的时光里去了。

你得看看他在《霸王别姬》里描眉画眼的模样。程蝶衣那身行头往身上一套，水袖一甩，活脱脱就是从古画里走下来的人物。我特意把电影里”我本是女娇娥”那段翻出来重看，发现他连指甲盖都透着戏——小拇指微微翘着，像极了旧时候的戏班子名角。有个镜头是他对着镜子勾脸谱，毛笔尖蘸着胭脂，一笔一画描得比绣花还仔细。后来听服装指导说，张国荣连戏服里衬的针脚都要过问，非得用老式手工缝法不可。
记得有场戏是程蝶衣穿着白底蓝花的戏装在雪地里走，衣摆扫过积雪簌簌作响。那时候摄影棚里热得冒汗，他裹着三层戏服愣是没叫一声苦。现在看高清修复版，能看清他衣领上绣的暗纹，是真正苏州绣娘的手艺。有场后台换装的戏，他手指绕着衣带打结的模样，比专业戏曲演员还利索。后来才知道，他特意跑去北京学了三个月的水袖功。

最绝的是告别演唱会那身红色高跟鞋配西装的行头。当时多少人说太前卫，现在看简直时髦得不得了。我翻到一段彩排视频，他踩着十厘米高跟鞋在舞台上转圈，转身时西装下摆划出的弧线，比专业舞蹈演员还漂亮。有个细节特别戳人——他总会用手帕垫着话筒架，说是怕刮花漆面。这种讲究劲儿，现在那些假唱还忘词的明星真该好好学学。
看《阿飞正传》里他穿白背心刮胡子的镜头，能把人看得心头一颤。就那么简单的动作，他对着镜子挑眉的样子，活像只慵懒的豹子。有场雨戏，湿透的白衬衫贴在身上，他点烟的姿势让导演王家卫足足拍了二十七条。后来剧组人说，张国荣是自己带着一箱子复古衬衫进组的，连袖扣都要搭配场景灯光来选。

我特别喜欢他拍《春光乍泄》时的便装造型。花衬衫配牛仔裤，站在布宜诺斯艾利斯的街头，衣角被风吹起的弧度都像精心设计过的。有场戏是他蹲在路边吃冰淇淋，衬衫第三颗纽扣松着，露出锁骨上一道若隐若现的疤痕。这种不经意间透出的故事感，现在的小鲜肉们怎么演都学不来。服装师后来爆料，那件衬衫是他从古董市场淘来的，洗得发白了还舍不得扔。
重看他演唱会的录像，发现个有趣的事。不管是亮片西装还是皮裤，穿在他身上都特别妥帖。97年那场，他披着羽毛外套唱《红》，转身时羽毛扫过麦克风，带起一阵细碎的反光。现在看4K修复版，能数清外套上缝了多少片鸵鸟毛。有个歌迷说当年在场馆后排，都能闻到他外套上的古龙水味混着舞台干冰的气息。

翻到早年《英雄本色》的片场照，他穿机车夹克配高领毛衣的造型，现在看还是帅得过分。有场车库打斗戏，他白毛衣沾了机油，反而衬得眉眼更亮。道具组说他准备了六件同款毛衣，拍完这场就再没找到一模一样的料子。这种对细节的偏执，大概就是他穿麻袋都好看的原因。
看着这些老影像，突然明白为什么现在还有这么多人惦记他。那些衣服穿在别人身上叫戏服，套在他身上就成了活生生的故事。就像《东邪西毒》里欧阳锋那件破斗篷，明明粗布麻衣，被他一穿，连补丁都带着江湖气。有个镜头是他站在沙漠里，风沙把衣摆吹得猎猎作响，身后影子拖得老长。这种画面，看一百遍还是会被震住。

现在终于懂为什么总说”风华绝代”这个词。有些人啊，光是站在那儿理理袖口，就够别人追一辈子的。